战争

少年随将讨河湟,头白时清返故乡。

十万汉军零落尽,独吹边曲向残阳。

汉主东封报太平,无人金阙议边兵。

纵饶夺得林胡塞,碛地桑麻种不生。

十里一走马,五里一扬鞭。

都护军书至,匈奴围酒泉。

浑成紫檀金屑文,作得琵琶声入云。

胡地迢迢三万里,那堪马上送明君。

百战沙场碎铁衣,城南已合数重围。

突营射杀呼延将,独领残兵千骑归。

金带连环束战袍,马头冲雪度临洮。

卷旗夜劫单于帐,乱斫胡兵缺宝刀。

吹角动行人,喧喧行人起。

笳悲马嘶乱,争渡黄河水。

天山雪后海风寒,横笛偏吹行路难。

碛里征人三十万,一时回首月中看。

眼见风来沙旋移,经年不省草生时。

莫言塞北无春到,总有春来何处知。

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。

何当金络脑,快走踏清秋。

秦时明月汉时关,万里长征人未还。

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。

幽州胡马客,绿眼虎皮冠。

笑拂两只箭,万人不可干。

惟永元元年秋七月,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,寅亮圣明,登翼王室,纳于大麓,维清缉熙。乃与执金吾耿秉,述职巡御。理兵于朔方。鹰扬之校,螭虎之士,爰该六师,暨南单于、东胡乌桓、西戎氐羌,侯王君长之群,骁骑三万。元戎轻武,长毂四分,云辎蔽路,万有三千余乘。勒以八阵,莅以威神,玄甲耀目,朱旗绛天。遂陵高阙,下鸡鹿,经碛卤,绝大漠,斩温禺以衅鼓,血尸逐以染锷。然后四校横徂,星流彗扫,萧条万里,野无遗寇。于是域灭区殚,反旆而旋,考传验图,穷览其山川。遂逾涿邪,跨安侯,乘燕然,蹑冒顿之区落,焚老上之龙庭。上以摅高、文之宿愤,光祖宗之玄灵;下以安固后嗣,恢拓境宇,振大汉之天声。兹所谓一劳而久逸,暂费而永宁者也,乃遂封山刊石,昭铭盛德。其辞曰:

铄王师兮征荒裔,

碧山学士焚银鱼,白马却走深岩居。

古人己用三冬足,年少今开万卷余。

君子于役,不知其期,曷至哉?鸡栖于埘,日之夕矣,羊牛下来。君子于役,如之何勿思!

君子于役,不日不月,曷其有佸?鸡栖于桀,日之夕矣,羊牛下括。君子于役,苟无饥渴!